刘大霖端起茶碗,用碗盖将茶叶拨到一侧,饮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,同时也平复一下情绪,然后才开口道:“世人皆以为伏波军战无不胜、攻无不克是因其火器犀利,一炮糜烂数十里,实在是一叶障目……”

“莫非孟良有不同见解?”

“确实如此,”

说着话的刘大霖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澳洲人惇、王安石之流。

祖先者,我身之所自出也,定于有生之初而不易者。

尊祖,则谨守祖宗遗训。

立宗子,明世系,使人人各知来处。

置族田,设义庄,族中鳏寡贫弱皆有所倚,所以收族也。

此乃千年传承之宗法。

澳洲人今行恶法,欲毁我宗族,散我族人,以夷变夏,其心可诛!”

话虽说得冠冕堂皇,但他们心里都敞亮,澳洲人之所以视宗族为眼中钉,是因为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。

澳洲人想建立的是像秦始皇一样法令直达基层的制度,不容许治下存在庞大的地方势力,

自古帝王之学核心便是外儒内法。

澳洲人的作为,其实对读书人来说并无稀罕。

然而秦固然最后一统六国,却也留下了“二世而亡”

的历史教训,汉代明面上“独尊儒术”

实则“外儒内法”

,本质就是对秦代政治的修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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