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公子郚,陶守灶犹豫难定,把幕僚们召集在一起,讨论到底应该如何应对;典客府行人也参与了讨论。

鉴于聊、摄、令庐对陶的重要性,以及这种重要性尚未被秦王庭所认知,经过讨论,大家统一了认识:作为陶守,灶有义务提供相关的背景知识,供决策者考虑。

至于公子郚来访的事,大家一致认为应该通过正式渠道上报秦王,以示毫无私情。

然而咸阳远在千里之外,如何上报呢?在上报期间,应如何处理公子郚呢?能不能公开地说公子郚到达了陶呢?

经过反复讨论,大家认为,公子郚入陶的事,不能向别国公开。

因此不能以此为由,让各国开放道路。

那以什么名义呢?客卿灶刚刚就任陶守,可以向秦王和穰侯告成,并运输一批货物到秦国。

这被认为是一个主意。

主办人是现成的:陶丞。

作为灶的幕僚和助手,陶丞参与,甚至策划了陶守的一切公开和不公开的活动,亲自到寿迎接公子郚到陶,对整个事件的了解比灶还要清楚。

行人也随之出发,公开的名义是交涉各国关口事宜。

计议已定,台宫前清点货物。

秦王等三人进了甘泉宫,早有人通报进去。

太后传令,三人就到后殿参见。

于是三人一路穿过一道侧门,进入后殿。

早有女官迎在阶前,引入房中。

太后就在屏风前的一张席子上,倚着小案,半坐半卧。

见三人进来,也不起身,只懒懒地对三人道:“妇老矣,惫懒无赖,岁岁见下矣,恐命不久也。”

魏冉道:“臣前所进魏丑夫,其堪用否?”

太后听到魏丑夫的名字,脸上倒显出笑容来,道:“是儿诚可玩也。

汝从何而得?”

魏冉道:“是臣多方留意,方才觅得。”

太后道:“诚尽心矣!

若非议大事,倒应呼丑夫出!”

然后一挥手,四周侍候的女官都退出门去,把门也关紧了。

太后道:“赵使之事,吾思之再三,诚恐有诈!

未知尔等所议。”

魏冉道:“典客府行人再三查验,未见其诈。”

太后道:“纵使臣无诈,宁使命无诈乎?赵得吾地,不归济东三城,奈何?”

魏冉道:“赵若背信,秦必伐之!”

太后道:“若地近于秦,犹可伐也。

今远在千里之外,伐之不便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