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南府府衙。

洛阳县令姚光,战战兢兢看向河南尹赵开。

从他进来禀报案情开始,赵开一直聚精会神地逗弄他案牍上的蟋蟀,始终没有抬头,也没有打断。

但姚光知道,赵开肯定全听进去了。

赵开这人聪明绝顶,眼睛里绝容不下一粒沙子。

他不开口,代表不满意。

可他完全是按赵开指示办案的,他不知道领导具体对哪部分不满意。

他又问了一遍:“府君,既然教坊司的歌伎已经招认,我们是不是可以下令缉拿?”

赵开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:“动过刑了?”

“动过,按府君的指示,是用针扎,既痛楚难当,又不易发现伤口,恢复快。”

“确定凶犯就在本次发解试的考生当中吗?”

“卑职确定,”

一定以及肯定,他再问一遍:“是否即可缉拿?”

赵开终于抬起头,瞟姚光一眼:

“急什么急,至少要等到他三门全考完再缉拿。”

姚光不敢问为何要等。

但他知道,赵开的智慧不是他能企及的。

发解试。

那些人几乎全在都提前背下来。

至于文章水平怎么样,刘异完全不计较,逼逼赖赖写一堆。

具体啥意思他也不清楚,总比写不出来强。

考完最后一门,刘异仰天大笑三声,走出考场。

还没出贡院,又又又碰上周耿直。

周耿直完全没有高考结束如释重负的表情,相反地他一脸愁云。

他小声问:“刘异,如果真像你说的考官已经内定好了晋升名单,那是不是无论你我考得如何,都没有晋级希望了?”

刘异耸耸肩:“我中不中无所谓,至于你嘛,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放弃。”

周耿直问了一个没有二十年脑血栓问不出的问题。

“只能如此吗?假如我去长安告状,会告赢吗?

刘异搂着这傻孩子的肩膀,真诚建议:

“不用那么麻烦,只要思想不滑坡,到处是办法。

我要是你,就把内定好的人逐个暗杀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这时候还有闲心说笑。”

“我哪有笑,你看我表情多严肃。”

刘异的表情是很严肃,甚至从严肃渐渐发展成凝重。

卧槽,哪来的衙役?

他们已经走到贡院门口,他看见门被堵住。

二十几个衙役打扮的人,和十几名身穿便服的不良人,将贡院团团包围。

一名衙役拿着画像站在门口大喊:“吾等奉命缉拿日前在崇业坊行凶的案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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