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这是前面的弟兄们传来的新消息,螳螂那里还是毫无动静。”

一名黑刀卫的年轻武官恭恭敬敬地站在赵平面前,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他。

“辛苦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赵平点头说道。

那名年轻武官并没有立刻离开,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试探着地问道:“虞候,下官心里有个问题,不知当不当问?”

“你是想问,为什么我突然要你们去盯着我们曾经的自己人对吗?”

“是,虽然下官进黑刀卫的时间还不算长,但是曲常青前辈的威名还是听说过的,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去作奸犯科吧?”

赵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一封公文,叹了口气,道:“但愿没有吧,只是人都会变的。”

年轻武官也不敢再多问,说了句“那下官就先行告退”

后,便离开了屋子。

在自己的下属退出去之后,赵平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桌子上。

平整的木桌上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封书信。

一封是表弟许锦成寄来的家书,一封是刚刚出去的那名下属所送来的密信,还有一封是一张黑刀卫内部的通告。

赵平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,深深的疲惫感从心底里涌了上来。

在他把斜阳道案的总结奏折递交上去以后,交上去的折子便如同石沉大海一样,一直没有回音。

赵平本想再递交一份奏折,但是折子还没有交上去,朝廷突然对黑刀卫进行了一波的清洗。

短短的三天时间里,很多曾经和孙进勇关系紧密的武官要么被审查,要么从刑察院当中被调走。

赵平心中有一种预感,他能坐在黑刀卫虞候将这个位置上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了。

之所以朝中还没有传出要对他赵平下手的风声,多半是因为他在之前递交的折子里毫不讳言地细数了孙进勇的罪状。

“也就是对武官,才会这么雷厉风行。”

赵平心中苦笑,随后又拿起了表弟寄来的家书,许锦成在寄来的信中,详细地讲述了他和石承,不过印章的刻字并非与这个祝家明涛相关,而是“临茵楚元涛”

五个大字,印章的下面则有另外一小行字,“建安十四年八月十二”

“祝明涛……祝明涛……”

石承看到这个名字后,总觉得有些眼熟。

不过很快,他就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了。

早在他准备前往西漠之前,石承曾经搜集过西漠国豪门大户们的资料,而这个祝明涛,正是南荒一个大世家的家主,在南荒的商场和江湖上都极其有名,本人更是西漠国内少有的半步宗师。

“西漠国的第一高手,祝家的家主?没想到胡恩礼这个外地商人在王城还有背景这么硬的朋友。”

石承心中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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