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象机关枪手把弹盒里的子弹扫射而光才歇气。

曾华始料不及,脑袋一下子就懵圈了,呆立当场。

几秒之后,他忧愁喃喃自语:“老师难当,学生难教,教与学对立,怎么办才好?”

片刻,老师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急躁,言语冲撞,便歉意说:“这位家长,对不起了,请原谅。”

曾华恢复了常态,摇摇手,宽宏大度说:“老师,没什么,你说的很有道理。

我只不过感情一时消化不了,更为教育担忧。”

老师颇感怪异,歪着头看着曾华说:“你这个家长与众不同,文质彬彬,既关心自家孩子,也关心其他孩子,忧国忧民,不会是领导微服私访吧?”

曾华知道自己的言行不经意露了馅,脸上立现惶恐神态,头摇得象拨啷鼓:“我也曾是读书人,现为一个打工仔,刚才有感而发,有当领导之心,无当领导之才。

老师,你就不要揭我的伤疤了。”

老师见状,压低声音说:“你说怎么办,我说凉办。

我一个普通的教务员无能为力。

我们镇中心校还好一点,责任区中学才惨不忍睹呢,学生课堂上大面积睡觉。

初一入学时有二个班,八、九十个学生,初三毕业时拼不拢一个班,辍学率超过了50。”

老师无比惋惜说:“中考总分九百五十分,学生考几十分的大有人在,比比皆是。”

“啊,他们不成了文盲吗?”

不听不知道,一听吓一大跳。

曾华对教育的普遍认知霎时土崩瓦解,一层层底线势如破竹被穿击,脑袋嗡嗡作响。

“文盲,仅只如此吗?”

老师嗤笑一声,“没有最严重,只有更严重的。”

恰巧此时下课铃声响起,老师说了声对不起,就匆匆下楼了。

曾华晃晃脑袋,扶着楼栏,三步并作两步,快速下楼,避免和学生争抢楼梯。

今天的温度上升到摄氏十七、八度,曾华却感到如坠冰窖,通体透凉。

他来到操场,心情沉重地看学生排队、做操,心不在焉地看学生散操、打球、玩耍和嬉戏。

二十五分钟的课间操时间很快过去。

曾华机械地迈着脚步走向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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