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丰八年八月癸亥(初二)。

经筵再次在集英殿中举行。

在京的辽使耶律琚、西夏使嵬名谟铎、高丽僧官释义天,都被邀请在集英殿内旁听。

宰执大臣及在京文臣待制以上、武臣遥郡以上都被邀请在集英殿中列席旁听。

今日经筵,以《礼记》为主。

因有外使在,所以,主讲人临时换成了程颐。

范纯仁、吕大防,作为辅讲,苏辙、吕希哲担任次讲。

礼记乃是儒家五经之一,是儒家最重要的经典与核心的经书。

整部《礼记》与其说是一部学术著作,不如说一部儒家意识形态集大成的著作。

在这部经典中,可以找到所有儒家思想的主张。

反过来说,其实也可以拿它来,伸张自己的所有主张。

所以,无论是王安石新学还是张载气学、二程理学……

都和《礼记》纠缠在一起。

后世的朱熹,也是从礼记之中,挑出了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,凑出了四书五经的豪华天团,从而开启了明清八股文的时代。

程颐讲礼,自然是天下有数的大师。

所以,讲完礼记开篇的《曲礼》的,那么,大辽(大白高国)早就被汴寇(南蛮)灭了无数次了。

然而,赵煦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

他抬起头,看向程颐和其他经筵官,然后看了看群臣,继续道:“朕蒙诸位先生赐教《曲礼》……想起了前两日,太皇太后、皇太后,教朕读《邹忌讽齐王纳谏》……”

“朕以为,其与先生等今日所讲之经义,有异曲同工之妙!”

“皇考英文烈武圣孝皇帝,也曾教诲于朕:人主当以纳谏为。

更将董毡已死,但死讯被阿里骨隐瞒的事情,一起当成了投名状,一起写进了信中,让嵬名谟铎拿去卖了。

总之,就是一个原则,不惜代价,缓和南蛮、北朝。

主打就是一个假意悔过,日后再犯!

这也是党项人,在唐末以来的危险环境之中,磨砺出来的生存本能了。

没有这点技术,小小的党项,早就在唐末五代的乱世洪流中被碾成渣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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